第二节

夫妻们也分开了。我看到，比安卡-法比安如何催促她丈夫，他正坐在一张绿色赌台旁，直到他给了她几枚筹码。比安卡来到我们这里，她的脸气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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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看看这个吝啬鬼！”她说“我的丈夫，呸！他才给我两百法郎，因为我没钱了还想赌。他，他输了好几千。得像玛丽娅那样做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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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丽娅是怎么做的？”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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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丽娅老穿那身臀部有块布遮着的晚礼服，对不对？如今我知道为什么了。有一回她让我看过，那块布下面有块缝满小袋子的贴边。玛丽娅把她赢的钱塞在那里面。如果她赢了，就瞒过她丈夫。她有时候坐在那里，像是要哭的样子。他看不下去，就重新给她钱，马上给。您知道，玛丽娅已经积攒了多少钱吗？我真蠢啊！”她急急地赶往一张赌台，从那些赌客中间挤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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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看到了吗，那上面？”昂热拉指指屋顶。一根柱子上隐蔽地安装着一只小盒子。“这是一只监视器。这里到处都有。客人们一直受到监视或者被录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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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甚至没用入场券就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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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昂热拉带着狡黠的微笑说“因为您有我陪着。我也不需要入场券。我对您讲过，我是‘旅游联合会’的一个创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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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季赌场内有赌厅、剧院和“大使”餐厅，粉红色的大楼位于阿尔伯格-爱德华码头最底下，就在拉克洛斯的办公室所在的旧码头和马利提姆码头附近，那里有小艇开往各个岛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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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点，双数，黑色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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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个子意大利人愤怒地高声诅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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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不玩吗？”昂热拉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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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让我感到无聊。”我说“不过我当然要小赌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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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她走向换币台。那后面有个房间，备有钢制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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