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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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脸色倏忽变了，一脸严肃充满了责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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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是发疯了。这我绝不接受！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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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爱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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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是发疯！你根本没有这么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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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然有这么多钱，”我说“要不然我就买不起这耳环了。是凯马尔夫人和凯马尔先生最好的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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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这我不接受！说什么也不行！不然我会感到自己像个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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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爱的婊子！我一直就想爱这么个婊子。”我说“lechaim，我的宝贝！”我转身“侍者，请再拿只杯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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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来，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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昂热拉仍然盯着那对钻石耳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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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你从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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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喏，赌场啊！你忘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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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你赢的一切马上就送去了凡-克莱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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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不是全部，也不是马上。直到今天早晨。自从我看到你如何盯着它们看——你不记得是什么时候了——我就想买这对耳环。可我买不起。然后十三来了，连续三次。这难道不是命运吗？”酒吧负责人亲自拿来一只新杯子，斟满酒。昂热拉为我作介绍。酒吧负责人名叫雅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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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高兴认识您，先生。”雅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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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一样。”我说“请再来一瓶，雅克先生。”我心头轻松，心情高兴。酒吧负责人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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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不，”昂热拉说“我不要这耳环。我跟你去凡-克莱芙，咱们把它们退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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