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节

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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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宽宽的回旋楼梯通向二楼。僧侣的小房间空空的，发了霉。我们穿过从前的图书室。我气短，我的脚沉重如铅。我有点气喘吁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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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得太快，你跟不上，罗伯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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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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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上到三层和四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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昂热拉说，三楼住着住持，四楼住着手下人员和看守的士兵。我们上到镀锌的屋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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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建筑风格混在了一起。”昂热拉说“数百年里，这座城堡一直扩建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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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高高地站在岛屿和大海的上方，站在火辣辣的太阳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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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常来这儿。”昂热拉说。我靠在栏杆上，借以减轻左脚的负担。“你看，罗伯特，那边就是戛纳。”她用手指。那是那座临海的城市，那是豪华住宅区所在的山坡。“我住在那上面，在那一排高高的棕榈树后。”昂热拉说“我爱这个地方。我绝对不愿意住到其它地方去。我熟悉戛纳的阴暗面。尽管如此，我要永远呆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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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我也想。”我说。太阳在数千房屋的窗玻璃上闪耀。今天，近岸处能看到许多白帆，也许是有一场划船比赛吧。脚疼得那么厉害，我迅速偷偷地吞下几粒药片。昂热拉马上就注意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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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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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的，饭后服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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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对。”她说“你疼，罗伯特。我从你脸上看得出来。请你告诉我，罗伯特，请你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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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真的没什么。”我说。但紧接着我不得不坐下来，我疼得再也受不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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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伯特！”昂热拉在我身旁跪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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