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节

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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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古斯塔夫说。他笨拙地打开瓶子，香槟喷溅到一堵墙上。“见鬼，”古斯塔夫说“冰得还不透。算了，温就温吧。”他倒满杯子，递给我一杯，跟我干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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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你的幸福，罗伯特，我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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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喝酒。香槟真的是太温乎了。它肯定也很便宜。古斯塔夫马上又把杯子倒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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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现在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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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得跟我的律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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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琳说你要求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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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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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另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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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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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是！不是有可能！你可以信任我，伙计！你终于又找到了爱情，我跟你一起高兴。你多年来第一次看上去像完全变了个人似的。干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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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杯！”我喝下温吞的香槟，虽然我觉得它并不好喝。我不想惹恼古斯塔夫。我现在不想让任何人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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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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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我目前不想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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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你对我可以无所不谈。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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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古斯塔夫，请别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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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吧，我明白。我全明白，不生你的气。再为这个戛纳妓女干一杯！”他一边将我的杯子重新斟满，一边哈哈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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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说“谢谢。我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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