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

粹是小礼物。我我别笑话我，罗伯特我想放一棵树在平台上，装饰起来。你喜欢那样吗？那样太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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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只能证明你品味高。”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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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穿得漂漂亮亮，好吗？然后咱们互赠礼物。咱们不唱圣诞歌曲，你别怕。然后咱们去‘大使饭店’，也就是‘保安警’赌场里的那家饭店，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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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昂热拉。”我说，心想现在才是六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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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得及时向马里奥订张桌子。他是饭店的头儿。一张两人桌。一张情侣桌，给世界上两个爱得最深的人。你知道，圣诞节在法国是个快活的节日。人们又跳又笑，有五彩纸屑和纸条，把它们从一张桌子抛向另一张桌子。咱们也要跳舞，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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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将做你希望做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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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时你也在。”她说“除夕时咱们再去‘大使饭店’。半夜时，就像圣诞节一样，他们关熄灯，让人们好接吻。噢，咱们将相互接吻，罗伯特！然后燃放一个爆竹。就在窗外！真是难以描述，你就坐在一座火山中央。前几年，当我跟一个我不爱的男人出去时，每当放爆竹时我总是忍不住流泪。或者当朋友们带上我时——去年是特拉博夫妇——那时候我总是得迅速找一个借口，说流泪是因为一只爆竹照花了我的眼睛或类似的什么。新年伊始，对于我一直是个严重的瞬间。这你能理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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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昂热拉，”我说“这我很能理解。那对于我也一直是个严重的瞬间。我经常想把它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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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今年不。今年咱们俩在一起。咱们不会伤心，因为今年是咱们的年，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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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的年，肯定的。”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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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然先得好好地哭个够。”昂热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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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衣着褴褛的人在我们的桌子近旁相遇。他们俩都挂着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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