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

道德。我相信，那些把跟金钱打交道当成他们的生意的人完全忘记了，毕竟有数百万的性命悬系在这些钱上。金钱对他们成了一样物体。一个物体没有道德。因此，这些人在他们的职业里就自然地反道德了。不然的话他们经常是或好或坏——就跟普通人一模一样，对，他们有时甚至弥补他们的有意识的或潜在的不快。我想到洛克菲勒、卡奈基，想到他们赠给社会的那些博物馆、医院、学校和藏画，想起他们的资助和需要为大众干的好事——当然只是在其职业范围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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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放心地讲出来吧。”他说“您说的极有可能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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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肯定的。”我说“您对赫尔曼在他的法兰克福演讲之后的行为有什么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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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一种模糊的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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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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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因为他跟基尔伍德的金融交易受到了攻击，他担心他的好名声毁于一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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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名声。”我说“这么说，您的银行和赫尔曼先生所做的事显然也不是特别光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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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是合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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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您已经讲过了。有什么可以自夸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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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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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还是有道德的顾虑？泽贝格先生，到现在为止，您讲出的一切都令人信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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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现在却不再是了。”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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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您想保护您死去的上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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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耸耸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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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基尔伍德内心一定发生了什么，不然他不会那么自责，讲出让他付出生命代价的话，因为有人想阻止、也必须阻止他继续讲话。依您看这有可能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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