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节

了恐惧和希望。谁摆脱了这些就幸福了，我想。我不是，我充满了所有这些，希望、恐惧和生活的欲望。刚才我看着昂热拉化妆时还觉得未来是一片光明，现在却觉得是黑暗和看不透。伤感向我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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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想什么，亲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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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你，昂热拉。”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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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快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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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我说“很快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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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昂热拉后来在“庄严”酒店门口跟泊车师傅泽尔热交谈，又走向角落里“我们的”桌子叫香槟时，我走进了厅里。没有给我的消息。这很好。我上楼去房间，迅速换了我的燕尾服，从写字台中间的抽屉里取了点东西。我又坐电梯下去，来到平台上，跟平常这时候一样。平台上坐满了快活的人们，我坐到昂热拉身边。“我们的”侍者打开香槟，昂热拉邀请他跟我们同喝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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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们今天欢庆一个伟大的节日。”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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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侍者叫罗伯特。他取来一只杯子，当我倒满后，他欢快地举起它来，说：“我祝你们健康和幸福，夫人和先生。你们是——请你们原谅我的直率，如果我这么说的话——理想的一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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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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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我这么讲。”跟我一样名叫罗伯特的那位侍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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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谁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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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经常在这里看到夫人和先生的人。”他喝光他的杯子，深鞠一躬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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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是理想的一对，”昂热拉说“这回你终于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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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我说“许多见过咱们的人都这么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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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咱们也真是这样，罗伯特——不是吗？我为你骄傲。你穿燕尾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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