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节

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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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伯特，回答啊！我请求你，回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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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者端着饮料出现了。我看到他走过来，不等他来到面前，就跳起身，一句话也没讲，跑过平台。众人都望着我。当我冲到泽尔热面前时，那个泊车师傅也吃惊地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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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租车！”我说“请您赶快叫一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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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急忙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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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烈日下，望着那个大花圃，我的呼吸迅猛短促。昂热拉，昂热拉。噢，苍天在上，昂热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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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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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她打开门时，她让我觉得特别的脆弱和疲惫。她的脸上有哭过一整夜的痕迹。棕色的眼睛下有深深的黑眼圈。她的嘴在颤抖。她想讲什么，但是讲不出来，只发出一声沙哑的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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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抱住她，温情地吻她的嘴。这时她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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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昂热拉，别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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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摇晃着头，抓住我的手，带我到阳台上，带到烈日下鲜花的海洋里。我们坐到预先卷起的遮篷下，坐在阴凉处的一张宽床上，相互不看对方，长时间不讲一句话。我俯瞰城市和大海，我看到天空和飞机，我感觉到，我好像看到整个世界浓缩在一个小核桃壳里，就像诗里写的：“我看到耶路撒冷和马达加斯加，北美洲和南美洲”昂热拉的手放在我的手里，我们彼此不再放开。她望着九重葛，但我想，她什么也没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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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她低声说：“我很抱歉，罗伯特。我真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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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再提它了，”我说“已经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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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她说，用力握握我的手“已经过去了，罗伯特。再也不会发生了。可我感觉真难受，难受得要命。这怎么会发生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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