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节

奥-泰奈多斯轮着跟我讲话。我是从昂热拉的房子里打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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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我说“那群仆人。您害怕您的仆人维托里奥，那些激进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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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他有可能窃听谈话！我对您讲过，我们这里不能接待任何人。”梅丽娜呱呱地说“太可怕了，太恐怖了，但是我认为，您想跟我们谈生意上的事，维托里奥肯定在偷听。不，不，这不行。我们的司机来接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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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庄严’酒店。”我说。我还穿着燕尾服，得换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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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到时候咱们再决定去哪里。但要到下午才行。四点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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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点钟。”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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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您穿得简单些，卢卡斯先生。”梅丽娜-泰奈多斯又插进来叫道“我们也这么做，总是这样。这样在这里更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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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夫人。”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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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怕他们的仆人怕得要死，这些可怜的亿万富翁。”当我挂断时，昂热拉说。她拿着另一只听筒一起听了这席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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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在床上躺了很久——我终于睡着了，在早晨——然后我们在中午吃了早饭。昂热拉下午得工作。我们约定，我晚上来她这儿，不管多晚。她想跟我在家里过一个晚上。我也想这样。我们彼此告别，好像是永别似的。我们接吻，然后昂热拉送我到电梯，伤心地站在那里，直到电梯门在我身后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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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出租车回“庄严”酒店。没人注意我在这白天时间穿着燕尾服出现。这里真的没人在意别人做什么。当我对门卫领班说，我将收拾我的一只箱子，请他将这只箱子送到昂热拉的地址时，他马上就答应了。我说，这回我有可能有时候在那里呆较长时间，但是我当然保留我的房间，如果有我的消息、电报或电话，他们应想办法在昂热拉的地址找到我。这行吗？我承认，当我这么问时，我非常难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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