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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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说了。”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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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不照律师说的去做，那你请他做什么？”冯塔纳问“冷静，我是你的朋友，仍然是你的朋友。只是我这下几乎帮不上忙了。三年期满后会发生什么事，还是未知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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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无所谓，昂热拉和我。我们全不在乎。”我说。“我们不分离，不管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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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么讲的吗？”冯塔纳问，磕空烟斗，又重新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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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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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真是个了不起的女人，罗伯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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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你的一样了不起。”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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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塔纳又点燃烟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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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试着压低卡琳的生活费。我能不能成，那是另一回事。日期确定后，你有可能得在这里出庭。法官想见见双方。我的计划被你毁了。卡琳真的绝不会申请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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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我另有一个计划。”我说“可我不能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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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生你的气，只是为你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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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必这样。开心起来，我也开心。”我说“我的前程只会辉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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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喏！”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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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只会辉煌。”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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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女秘书拿来这期间寄至“洲际酒店”并取到这里的邮件，装在一个尼龙袋子里。有相当多的邮件。我计划去酒店里说一声，让他们把我的所有信都转寄到昂热拉的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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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还有点事，”我说“我在戛纳需要一位公证员。你在那儿偶然认识一位好的、可靠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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