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这还是发生在母亲向儿子「讨肾」以后。
“卖肾买手机?这,这可能吗?”他从自己口袋里掏出手机,这是一部两年前买的诺基亚彩屏手机。他不清楚型号,只拿着接打电话、收发短信。他有时很烦这个小玩意儿,因为总能让人随时随地找到自己。
但是这玩意又确实不能不带。在“随时随地都能找到自己”的时代,突然不能让别人随时随地找到了,那足以在亲戚朋友那里引发恐慌。
所以他最多就是在需要安心写作的时候把它关掉。
“怎么不可能?”余华在一旁道,“你忘了张潮在天桥上和我们讲过话?还有他上一篇《最后一课》里,手机与人们日常生活联系的紧密程度,完全可以称为人身上的‘另一颗器官’了。
你想想,一颗‘人体器官’,还是长在外面的,用钱买来的,会玩出多少花样来?”
苏童略有所思道:“如果从这个角度看,那确实有可能。手机成为‘人体器官’,而且能随时被人看见,那就会成为身份炫耀的一种标志。
不过我很好奇,一部手机怎么会贵到要用一颗肾来换?这我还是有点接受不了。”
余华闻言摇摇头道:“我也想不通。可能是因为那个什么苹果手机特别贵?那也不会啊,上次我们不是都摸过了,张潮说国内的黄牛价也不过七八千一台。
这卖肾的中介是有多黑?竟然能把钱吃到只能买个手机的地步!一颗肾至少也得几十万吧?”
苏童道:“张潮可能就是为了讽刺吧,讽刺追求物欲、讽刺虚荣。嘛,夸张本来就是虚构手法的一部分。这算……呃,‘黑色幽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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