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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这就是张潮始终在里不提他的具体名字的原因?”苏童合上《当代》,长出一口气。
在他看来,除了对“物质崇拜”“亲情异化”“边缘人群”的关注以外《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探讨了一个非常复杂问题——那就是“身份的赋予与剥夺”。
在整篇当中,“小杨”始终处于身份被剥夺的状态:
4岁时,他的“妈妈”就抛弃了他,于是他作为“儿子”的身份就被剥夺了。
17岁时,他的一颗肾脏被卖掉了,于是他作为健全人的身份被剥夺了。
19岁时,他的外婆死了,舅舅也并不在乎他,于是他的家庭身份彻底被剥夺了。
接着他卖掉了身份证,象征着他将彻底被赶出正常社会,几乎不可能再回归。
他把唯一的机会放在了“找回母亲”“融入新家庭”这件事上,却没有意识到这是一场赌博——最后的结果就是,他赌输了。
于是他幻想中的最后防线——作为“儿子”“哥哥”,拥有一个完整的家庭,也彻底被粉碎了。
“小杨”的可悲之处就在于,他被剥夺的每一重身份,都是在混混沌沌的状态下完成的。唯一一次目标清晰、行动果断、内心愉悦的就是卖身份证。
他甚至等不及去做一天两天的日结来攒这少少的一百多块钱。
他像一个被爱情冲昏头脑的女人一样被突然降临的亲情冲昏了头脑,一天都不愿意多等,如飞蛾扑火,最终被烧成了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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