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值得的,‘小杨’却认为值得。
我们能把这种行为批评为‘浮躁’吗?这无疑是一种对他们的生存状况的极大忽视,以及对他们的精神需求的极大蔑视。本质上,这是一种使用极端手段获取身份认同的尝试。
我们总爱用‘浮躁’批判年轻人的选择,却选择性遗忘历史本身就有的躁动本能。苏秦说‘使我有洛阳二顷田,安能佩六国相印’。
那要是战国时期的价值观足够‘稳定’,这个穷困潦倒的书生是不是早就该认命种地,而不是挂六国相印搅动天下风云了呢?
所以回到李安导演的比喻,很多人既没有勇气承认‘材料永远备不齐’的现实,又不肯放弃对‘完美菜谱’的偏执追求。
当所有突破常规的生存尝试都被钉死在‘浮躁’的十字架上时,这个社会就只剩下两种人:一种是跪着把虱子看成车轮的‘神射手’,另一种是连虱子都看不见的盲流。
这样的社会是大家想要的吗?反正我不想要。
就像我匿名骂自己时引发的狂欢。大众需要‘浮躁’这个垃圾桶,把所有制度性困境转化为个体道德缺陷。但大家不妨想想——
如果我们的社会能提供更丰裕的物质、更包容的心态,那么‘小杨’的肾、许立志的诗,或许都能找到更体面的归宿。”
董倩坐在张潮对面,目露深思,继续问道:“那我可不可以这么理解,你至始至终都不想批判‘张潮’或者‘小杨’。
相反,你其实对他们寄予了极大的希望——这种希望,不是说他们的悲剧会按照你预期的上演,而是能尽快在社会发展的过程当中消失。
甚至可以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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