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有些太过于沉重了。
读者们总说张潮“把悲伤留给读者,把钞票留给自己”,但作为第一个沉浸在故事中的人,他其实是“受伤”最重的一个。
在写作《最后一课》的时候,张潮不止一次从上一世的噩梦中惊醒。
醒来以后他总要花上几分钟时间来确认自己人在哪里,以及处于哪个时代——有时直到看见比当初自己租的整间房都大的卫生间,他才能回过神来。
而在写《一个陌生女人来信的时候》,前世关于“卖肾买手机”“三和大神”“逼儿捐骨髓”的记忆又不断冲刷着他的精神防线。
一方面他的内心充满了对笔下人物无法抑制的同情,另一方面又要压抑这种情感,尽量让笔调显得冷峻而现实。
所以在构思第三篇的时候,张潮决定放自己、也放读者一马,写一篇基调开朗、欢乐的,而的标题同样取材自过往那些短篇名作。
只是这一次,张潮想要从中国中取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