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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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玉沉默着，不知该不该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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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陈默还是记得他这个“大哥”的，在画完第二个十片竹叶后，停笔看向他，笑容璀璨：“屠大哥，你拿到仙缘牌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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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仙缘牌被放到宣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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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感谢了！屠大哥你等我一下，我还有二十片竹叶，画完咱们就离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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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默没有立即去拿那片仙缘牌，而是很快再次执笔，在那张宣纸上继续“画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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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得近了，屠玉才发现，男子虽然执笔方式极为笨拙，下笔也没有章法，但对方的眼底，是毋庸置疑的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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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真的在努力画好一片片竹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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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身侧披淡紫罩纱的男子，实际看的也不是那一张无处下眼的鬼画符，而是前方一望无际的淡紫竹林，目光潜藏着无法言说的温柔，只偶尔才向宣纸扫去一眼，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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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忍直视地撇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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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玉就站在两人的侧前方，但淡紫罩纱男子只向他扫去一眼，便不再关注，只是数了数宣纸上的竹叶数，再度拔了一根紫竹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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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根紫竹笋算是送你的，自用或者送人随你，但是不许卖钱，更不许另作他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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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从那一片片惨不忍睹的“竹叶”上领教了陈默的不拘一格，男子限制了陈默对紫竹笋的使用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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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默画完最后一笔竹叶，看向身旁轮廓已经淡得几乎看不见的淡紫罩纱男子，忽然问道：“你这个灵识……是活人的，还是死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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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蓦地一笑，似乎很意外陈默有此一问，又觉得这一问在意料之中：“活人的又如何？死人的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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