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便早该想到有这一日，如今天下已失其鹿，我反与不反、天下是否生灵涂炭，皆在你一念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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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稳住情绪，没管这多年未见的疯子 “顾行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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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子安笑容一滞，抬头看我，目光里透着冷意 “我倒是忘了，若不是为了他，你也不会跑到这儿来自投罗网，你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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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握紧袖口，“我只是问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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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子安看我一眼，“最好不是，你心善，不过若让我知道你对他有了不该有的心思，那便别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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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甩开他的手，冷笑道 “不该有的心思？什么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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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子安不说话了，仿佛噎住了一般，半晌后才道 “你别明知故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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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无言以对，只静静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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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珏，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放心，我不会杀你的人，“ 他声音突然变得温柔起来，“新朝都被换了血，数十年来无人知道我是谁，阿珏，只要你愿意废了顾行秋，我们一起重建这个王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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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良久后，我终于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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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是一瞬间，祁子安便肉眼可见地欣喜起来，“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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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杀你一次，便能第二次。”我勾唇一笑，“只要你敢和我同治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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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暴虐不仁，任人唯亲，早在少年时便可见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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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若是不虞了，便能毫无顾忌地踏死一只鸟雀，却又在得知那是我的新宠后悔恨万分，寻来世间所有异鸟只为求我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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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意逐渐从他脸上褪尽，祁子安强行地掰过我的下颚，冷冷道 “我等着你松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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