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斜插着半截坦克的炮管,锈迹斑驳的装甲表面结着冰晶,像具被钉死在十字架上的钢铁巨兽。
这里已经抵达了地图上标注的不知道第几个军事禁区,一路上这台气垫船依靠瓦图京大将赠送给路明非和零的通行证跨过了至少五个戒备森严的岗哨。
“1986年。”老布宁忽然开口,伏特加的味道从他口中喷涌出来,迅速弥漫在这老人身边温暖的空气中,“从023号城市逃出来的超级士兵们在这附近构建了第一道防线,也是唯一一道防线,后来政府用火焰喷射器烧化了三米厚的冰层把这些时代的弃儿浇进了永冻土。”
布宁皱着眉,指节擦过纸质地图的光滑涂层,红色警戒区在地图上裂开蛛网状的纹路。
气垫船突然剧烈颠簸,船底传来冰层碎裂的脆响。
路明非的大衣滑落,露出靠在他肩上的小蕾娜塔。
所有人同时看向远方的血,那里出现了一片建筑群,铁丝网围栏的缺口处坦克如远古巨龟一样缓缓转动炮口对准气垫船的方向。
莫斯科显然并不像瓦图京大将所说的那样对西伯利亚发生的事情漠不关心。相反克里姆林宫可能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仍旧希望延续那个红色帝国荣光的政权。
路明非他们所遇见的每一个军事禁区都代表着一个对俄罗斯而言至关重要的研究所。
好在当权者对基因研究不感兴趣,这些研究项目大多是几十年前关于武器装备的科研条目。
布宁关闭了所有的照明设备,仪表盘的荧光将他沟壑纵横的脸照成青灰色。
气垫船悄无声息地滑过最后一道警戒线,雪尘在船尾扬起时路明非看见北洋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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