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时间是我的宗教

地方归来，如此市俗的景象也具有了不一样的意味，记起昨天在电话里对大伯的保证，她振作起来，换了衣服下楼去买东西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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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辛辰便开始找工作，几乎毫不挑选地接受了第一个录用她的职位，当然这也是她大学时兼职做熟了的工作，跟着摄影师，根本不用他指导角度地打着反光板，间或同化妆助理一块迅速给新娘补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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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这所教堂刚刚翻新，色彩比现在还要鲜艳，到处摆放着盛开的玫瑰，喜气洋洋。那对新人不知是否信教，但依足西式礼仪，主持的神父也格外落力，冗长地宣讲着婚姻的真谛，诸如不要冲动之下的爱情、努力培养自己成为好的伴侣、清楚人生的目标、领会神的旨意之类。他洪亮的声音在教堂中引起共鸣，气势颇为摄人，可是辛辰只觉得疲惫，她不知道是身体没有完全恢复，还是炎热的天气、教堂到处晃眼的色彩、带着回响的布道声让她觉得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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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神父开始与新郎新娘对话，让他们交换戒指。她突然再也支撑不住了，把反光板交给同事，坐到最后一排的位置上，远远地看着激动得流泪的新娘和鼓掌的观礼来宾，想到以后得经常重复旁观这一幕，不禁一阵不寒而栗几近虚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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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她是多虑了，本地选择教堂婚礼的人不算多，而她的图片处理能力很快为她赢得了一个后期制作的职位，不必再跟着摄影师出席这类引起她强烈不适感的场面。现在想起来，只觉得当时的反应颇为荒诞可笑，“我还想，以后能不来这里绝对不来，可今天坐在同样的位置，倒觉得心里很安宁平和，多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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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乐清也笑了，“你信仰宗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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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辰摇头，说：“不信，有时我会想，如果我有个信仰，是不是能更容易做到内心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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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够平静了，合欢，平静得不像你这个年龄的女孩子。”林乐清微笑着看她，“在太白山上徒步时，这一点已经让我印象深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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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招认，我是装的，乐清，其实我很害怕，可我更害怕我的恐惧流露出来会吓坏你，又或者会约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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