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法律来看，你除掉了一个应该除掉的人，所以无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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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长庚继续抛出问题的后半部分：“老顾来自现世，依照现世的规则，他的儿子张叏一出生就自动获得了现世公民的身份。但是张叏残害了那么多梦海世界的人，应不应该被梦海的法律所制裁？当他与白典搏斗的时候，我非但没有出手相助，反而纵容白典将他杀死。那我算不算杀人帮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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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时雨张了张嘴，突然意识到卫长庚抛出的是一个“悖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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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卫长庚协助张叏杀死梦海世界的人，却被判无罪，意味着卫长庚只需要遵守现世的法律；但这样一来，同样依照现世的法律，他协助白典杀死张叏就是有罪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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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真的有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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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时雨低头思索了一阵，连火狐狸都安静下来，趴在他脚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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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沉默之后，他终于得出结论：“我觉得你是在试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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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长庚做无辜状：“我试探你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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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试探我的道德边界。一旦我和你的边界不同，你就会疏远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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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时雨靠在白菜堆上抱怨：“天呐，真是恩将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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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长庚笑：“你对我有什么恩吶？送剩饭的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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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我一日三餐地来看你，你还不知道怎么死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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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时雨凑上去与他对视：“是因为这个吗？新来的小家伙和你的思想同步，还是他不经意间让你产生了什么共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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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长庚一本正经道：“你给我提供了一个不错的思路。要是下次他问我、我就这么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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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扯皮已经没有意义，蓝时雨决定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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