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的模样。那你的害怕和它的害怕有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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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典认真寻思了一阵子：“我的恐惧发自内心，而它的恐惧只是一种表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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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你的恐惧减去它的恐惧，得到的差值，就是你的精神。只不过在地球上，这个差值小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但是在第三自然，它被千倍甚至万倍的放大，甚至脱离人的大脑蔓延向外部世界，再结合人类目前取得的各种科技成果，就有了哨兵和向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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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意识还可以存在于外部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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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典实在想象不出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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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卫长庚的话却让他感到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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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当然存在于外部世界，而且远比你以为的更加久远。从原始人类在洞穴里印出第一枚掌印时起，人类的精神意识就开始源源不断地走出大脑。语言、文字、音乐、绘画……人类创造的一切都是在输出自己的精神意识。当然，在第三自然，这种输出是以前所未有的形式——比如，精神动物。本质上它们和一首动听的歌曲没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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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典认真聆听，虽然并不完全理解，却也多少有了些领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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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随着哨兵和向导的出现，社会形态也发生了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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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经过登记认证的哨兵和向导会进入哨塔，类似于地球上的军团。不同的军团之间既互相合作又彼此竞争，但基本上都隶属于千峰联盟管辖。出了事、只要不算大，也优先以联盟内部的有关条例进行处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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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卫长庚指了指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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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实说，我就是个犯了事的。被判流放到这个一年有两百多天都在下雪的鬼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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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典没去追问卫长庚究竟犯了什么事。一则与己无关，知道了也只会徒增烦恼；二来他还有很多更加重要的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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