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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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认为老顾会包庇自己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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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光取决于老顾，还和张叏有关系。试想一个自我膨胀到极点的连环杀手，遇上童年不幸的罪魁祸首，还比自己更强。你说会发生什么？反正不可能是父慈子孝抱头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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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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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典被卫长庚百转千回的逻辑弄晕了：“所以你到底觉得老顾会不会包庇张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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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我不知道。因为我不是老顾，永远也不知道真实的他最后会做出什么决定。所以我不会白费力气去换位思考。只要是我认为正确的事，做了就是做了。至于别人理不理解、怎么看待，那些都与我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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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样会惹人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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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典直言不讳：“换位思考不光是为了说服自己，也是为了让社交活动更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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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长庚却显得蛮不在乎：“如果你活得足够长，长到明白了孤独是自由的必然代价，就不会费心去隐藏自己的想法。真朋友哪怕是打上几架，转头也会为你两肋插刀——你难道就没遇到过这样的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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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那样的朋友，要说不羡慕是假的，可白典不想在卫长庚面前示弱，于是反问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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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呢？你有那样的朋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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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说出口之前，他并没有意识到这是一个魔法般的问题——它成功地卸去了卫长庚玩世不恭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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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我有过。”他回答：“挚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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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典当然注意到了卫长庚使用的时态，并由此猜测那个人应该就是老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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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无意勾起对方的伤心事，于是主动把话题往自己身上引：“那我现在算不算是你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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