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陈珩思忖间,严谦之似犹豫了一刹,又道:
“既陈真人如此敞亮,省了我与辕老的一番功夫,那严某便也索性投桃报李,说个关乎你们玉宸真传的讯息,以为回报罢……
不过此事听听就罢,也莫太当真,便算作酒后的谈笑了!”
“我宗真传?”陈珩微微皱眉。
“当年嵇法闿真人失陷祟郁天之事,陈真人想必应有耳闻罢,可这来龙去脉,倒是众说纷纭,并无个定数传出,好巧不巧……”
严谦之顿了一顿,缓声开口:
“昔日失陷在祟郁天的,便不止一位玉宸的嵇法闿真人,在下的三兄,同样也是其中之一。”
“令兄也从祟郁天中脱身了出来?”
陈珩一讶。
“倒也不是,逃出来的只有嵇真人一位,其余如真武山晏寒、亿罗宫徐龙柱、大须弥寺灵慈禅师、法圣天尤仲、青姆神国的陶青崖……这些厉害人物皆是陷在了祟郁天内,当下也不知死也未死。”
严谦之很是感慨:
“而我三兄肉身已坏,元灵浑浊,只是叫一道分魂侥幸遁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