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叫人说不清是什么情绪。
事后,晏飞臣嚎啕涕泣,迁怒于当时随侍的道人,把他们尽数打进了水牢圈禁折磨。
陈珩前身虽侥幸没被徐愢那一剑斩杀当场,却仍是不甚被剑光中的寒斗真炁侵入了脏腑,落了个五痨七伤,再兼之被迁怒,关押在湿寒水牢。
不过两个月,便在一个夜里大笑而逝,没了气息。
而原本在现代病床苦捱了六年的陈珩,机缘巧合下,携着那枚他自小捡来的金蝉,也重生到了这具同名的躯体……
——
又梳理了一遍前身的记忆。
陈珩沉默闭目,良久重新才睁开双眼,端坐案前,取过一卷白纸,取笔蘸墨。
待得不知多久,纸上写满了静字,再无可落足之处时。
他眸底才重新回复到那深暗无澜的模样。
“现在唯有两件紧要事,首先,逐去徐愢打入我体内的寒斗真炁,是当务之急。有这道真炁存身,莫说修行长生了,只怕,即刻都有性命之危。”
此世修行,想要步入仙道门径,必先要得胎息,炼真炁,筑道基,开紫府。
胎息者,绵绵若存,用之不勤。
人之大宝,只此一息真阳。
此乃先天一点灵光之火,性也,佛曰:众生平等,道谓至善之地、性命之源、造化之理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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