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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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车的排气管道，轰出气缸爆炸的声浪，响彻天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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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处于高层大楼的室内，都听得振聋发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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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来到窗边，象征性地关上窗户，虽然压根没任何效果，但他只是想稍微抒发下内心的烦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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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十名全副武装，带着精良装备的秘警在房间里到处检测，他们没让方蕲离开，毕竟满屋子的血肉模糊，仿佛一座巨大的屠宰场，又像绞肉机，即使训练有素的秘警，在看到这画面后的第一反应，是触及灵魂的恶寒和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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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你配合我们。”一个秘警要去接手白诗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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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蕲一个犀利的眼神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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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警心惊胆寒地撤回手，转身去和长官报告，没等长官出面处理，他便接到了上级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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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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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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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句简单的回答，老警官叹口气，摆手道：“让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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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蕲抱着白诗南往楼下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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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座大厦的人都被秘警署以某种借口清空了，出于安全起见，方蕲没乘电梯，他平稳地抱着白诗南，一路小跑，游刃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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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楼下，方蕲单手把白诗南扛在肩上，空出来的一只手摸向口袋，摸索了会儿，他自嘲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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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戒烟了，口袋里用来侍口欲的棒棒糖也吃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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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糟糕的一晚上。”方蕲望着星空感叹，神色被夜色掩盖，读不出任何情绪，“简直在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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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的两句话，有愤怒，有悲怆，有无助，还有讥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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