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推迟段时日。
沈沅槿离京前,陆昀将贴身戴了近二十年的玉佩和亲手所制的一朵纱堆的妃色山茶送与沈沅槿为信物。
将那纱花拿在手里瞧了又瞧,委实不像是买来的,打趣他道:“这花的形状瞧着不甚周正,莫不是出自二郎的手笔?”
陆昀还当她是看不上,怪难为情的,红着脸低声道了声是。
“谢谢二郎。”沈沅槿冲人莞尔一笑,没再逗他,而是神情认真地道:“我很喜欢。”
*
白露悄然而至,秋日将近。
立政殿。
陆临批过折子,出了书房进入主殿,高内侍见状,命人去将水房炉上热着的安神汤取来。
近来因为私自铸铁一案,陆临大动肝火,只觉身上病痛似又加重了些,每日夜里都要咳上好些时候。
昨儿临睡前竟还咳出一口血。高内侍见那帕上的猩红,立时就要寻人去请太医,陆临却只是面色从容地示意他不必声张。
月色透过窗上软纱洒落至殿中,陆临往榻上坐了,徐徐饮尽碗中汤药。
陆临心中有了决算,缄默撂下手中白釉碗盏,眸光陡然一沉,心说黔中道和荆南道的浑水,也是时候该澄清了。
*
汴州,沈府。
中秋过后,桂子隐有零落之势。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5页 / 共10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