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确定地补充,“看起来都不太像会轻易妥协,很有立场的人。”
雨光映在安琪侧脸上,像一层柔雾。
“所以,你觉得我和沉惜恩都令人恐惧吗?”安琪望着窗外,夜色把旧宅勾勒得像油画上未干的墨线,一道一道拉扯着时光留下的痕迹。
“沉先生他。”安德鲁顿了顿却又没有直接回答,他低声说,“沉先生对所有的佣人都很温和,也不高声命令谁。沉小姐也一样。”
他抿了抿唇,指尖在银器托盘上摩挲了一下,像在压住某种犹豫,“我父亲曾是沉老先生的司机。我在康奈尔的学费也是沉家资助的,我一直很感激。”
她接过他递来的酒,没有立刻喝,而是慢条斯理地点燃雪茄,吸了一口,吐出一圈烟雾。
“是吗?”她声音有些飘忽,像是回应,又像是自言自语,“我不觉得沉家有那么好。”
“仅对我来说是如此。”安德鲁微微俯首。
她没有回应,仿佛在听一段跟她无关的事。
吸了一口雪茄,烟雾从她唇齿之间滑出,带着迟缓而沉静的力度。
“我还是第一次来这。”她忽然说,声音低到几乎要被夜色吞没,“我以为沉惜恩会对我说些什么重要的事。”
安德鲁转过脸,看着她半隐在烟雾中的侧影,不敢多言,只是轻轻附和了一声。
她笑了一下,那笑并不轻松,“他一如既往地在门外打转,老练谨慎的棋手,明明知道自己该走哪一步,却迟迟不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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