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下滑,绕过鼻梁、嘴唇,又慢吞吞留恋于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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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是想掐死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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祂这么糙,会不会弄疼妈妈的手?要不然还是建议妈妈换个匕首直接捅进来吧?匕首更快更锋利,也同样更加省力,适合妈妈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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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准备开口的旦尔塔刚刚动了动唇,下一秒就被阿舍尔用另一只手按住,“安静,我说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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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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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嘴。”阿舍尔轻轻拍了拍旦尔塔的下颌一侧,声音难辨喜怒,“既然你刚刚不说,那也就别说了;旦尔塔,我给过你机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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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落后是一阵几近窒息的静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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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阿舍尔的指腹还在怪物脸侧可以称之为漂亮的下颌线处缓缓摩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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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黑暗里,一切都会被放大,旦尔塔听到了虫母的呼吸声,也听到了指尖摩擦在自己脸侧的窸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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祂忍不住幻想,这一刻妈妈是在注视着自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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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始初虫种神思起伏的同时,阿舍尔苍白面庞上除了红艳艳的唇,便只剩下尽数倒映着旦尔塔狼狈又诡异面容的铅灰色眼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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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一面破碎后又用胶水黏住的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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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得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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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说,也是自己曾经的子嗣的兼床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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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舍尔拧眉,视线扫过对方千疮百孔,宛若什么车祸现场的胸腔,眼底闪过一抹微不可察的嫌弃,而在那短暂的嫌弃后,则是他自己都不曾察觉到的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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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惜?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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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用这样单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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