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冰人在虫族面前露出的可怜样儿,它既见过冰人族成为虫族从属的卑贱摸鱼,也见过他们为讨好虫族而献上的“奴隶契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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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哪怕今时不同以往,意识碎片依旧把冰人族当作是可以轻易踩在脚下、任它操控的努力,这才会在盘算着如何杀死阿舍尔的六百多年里,选择与阿古斯那成为合作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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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被虫族奴役的对象,贪婪又具有野心的待上位者,可控性极强,最重要的是意识碎片固执地认为,过去的从属关系奠定了冰人一族永远当跪在虫族脚下的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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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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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的声音带有几分轻视的笑意,“阿古斯那,永远都不忘记了,冰人在虫族面前,没有挺直腰杆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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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古斯那垂眸,眼底闪过一抹阴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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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怎么会忘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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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淡淡回应,只是脑子里却莫名想到了人类和虫族签订协议那日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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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高大虫群团团围在中央的青年,看起来单薄纤弱,不曾露出一丝皮肤,脸庞被面具遮挡得很严实,但奇怪的是,阿古斯那直觉对方会有一张漂亮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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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是把那些虫子迷得神魂颠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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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古斯那舔了舔冰人族特有的倒三角牙齿,没忍住道:“那些虫子看起来很喜欢那个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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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避免惹怒这道古怪的意识力量,阿古斯那将原本脱口而出的“虫母殿下”替换成了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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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只是被迷惑了!等那卑贱又血统驳杂的人类死了,虫族会诞生出真正的虫母!到时候虫群们也可以解除这丑陋的拟态,回归虫族本应该有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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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古斯那想到了冰人历史中对于古老虫族的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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