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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庭霄逼视他:“什么前事?跟本王还打哑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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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知饮想了想,觉得说出来也无妨:“想我大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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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皋国虎贲上将白知坞死的那天,人在常去游玩的那条大街上,身上却穿着征战沙场的铠甲,他当着白知饮的面,被潘皋的御林卫杀乱剑刺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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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年仅十三岁的他跌坐在大哥脚边,从未敢忘他那时的扭曲和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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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大哥……对不起……”翻来覆去,他就只会这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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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知坞七窍流血,面部肌肉不受控制抽搐,眸底却仍笑着,他缓慢朝他俯下身,只那一点动作也让他身上血流如瀑,铠甲缝隙间全是鲜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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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白知饮的泪光中,他艰难笑笑,手上的血几乎洇透他的发顶,语气柔得像是唤他回家吃饭:“饮儿,你要活下去,哪怕背叛全天下,哪怕背叛自己,哪怕过得不如猪狗,也要为父亲,为我们白家,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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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我如约活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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猪狗不如地活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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途径两处流民营,就出了江南道地界,前方不远又是旦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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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既定路线,他们不需要再入旦县,但因为白知饮受了伤,李庭霄私心歇息几日,便下令改道,兜兜转转又回了旦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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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差两次落脚县内,县令甄放受宠若惊,又有些惴惴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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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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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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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问殿下可有何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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