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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想作践人的时候,骨子里都流坏水,比如对待倒霉的昭裘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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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人放回去后,笃定还会有人来攻城,于是让人连夜在鸥城周围挖了数不清的翻板陷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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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福建议坑底竖插上钉板或木刺,他却说:“杀人做什么?反正困着也出不来,等打完了仗,一个个拉出来画王八,让全绵各乃至全天下都知道,墉冬察带的是王八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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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福想想那场面还挺讨喜,便不吭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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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过后,白知饮很庆幸,当时自己被俘的时候,李庭霄没往自己身上画奇怪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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担心捂着伤口,他只穿了单衣,盘扣解开,薄薄的衣料便从两侧肩头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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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脂般的肌肤浸着八月正午炽烈的阳光,细细的纹理清晰可见,泛起些微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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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知饮相较于其他习武之人显得太过羸弱,全身的线条没有一丝累赘,肩胛骨尤其单薄,像两片轻盈的蝶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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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近乎绝对的完美被一道伤疤划了个稀烂,它横亘于肩胛上,扭曲发白,见证了主人那些蹉跎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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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背上最深的一道疤,其他细微的还有很多,李庭霄在暮霜原时便见过,不过那时更多的是怜悯,而如今则是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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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滑落至腰际便被血黏住了,李庭霄的目光掠过他的精瘦窄腰,开始专心处置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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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将衣服小心翼翼褪下,解开绷紧腰腹的布条,再一点点揭开敷药的纱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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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口足有一巴掌长,边缘微微翻卷,被药水沤得泛黄,果不其然,才长出新芽的皮肤又渗血了,看得李庭霄一阵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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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头发闷,问:“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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