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白知饮开口，李庭霄先从他怀中把人接走, 往床上去：“你祖母被歹人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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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密之脸上闪过一丝茫然, 坐在床上看白知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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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还没掌灯，他低着头，他看不清他的表情，仍抱有期待地问：“怎么会呢？小叔叔，我祖母不是跟你一起逃出去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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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密之颤抖着嘴唇等他回应, 过了片刻, 才听他说：“对不起, 密之，我没能保护好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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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下子就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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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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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明明一起出去的, 为什么你还活着, 而我祖母却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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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丢下她了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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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灾星, 你害死了我祖父, 害死了我父母, 如今连祖母也害死了，下一个是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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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还活着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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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知饮的耳膜嗡嗡响，脑子里反复回荡着白密之的咆哮，他忘了自己是怎么离开那间屋子的, 只记得李庭霄好像大声呵斥了什么, 其他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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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回过神时, 他脸色惨白如纸, 人被李庭霄紧紧拥在怀里, 额带不见了，额角上多出一块骇人的淤青, 脑仁一剜一剜的，像是被锤子凿开了头，又伸了棍子进去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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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醒了，李庭霄试着唤了声：“饮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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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语间透着加倍小心，像是怕惊动了花间暂落的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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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心中，他此刻真就脆弱得如同被雨打湿的蝴蝶，说不准下一颗雨滴就能让他彻底跌落尘埃，再也飞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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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知饮缓缓抬起眼睛看他，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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