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节

一匹棕马上，玲珑抱着娘子的腰身，借闲聊来缓解自己的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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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珑：“娘子，没想到你骑术这么好。家主是文臣，主母也不会武，你怎么骑术这么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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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循扣着马缰的手微紧，她晃了一下神：“有人教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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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她的人——拥有最修长有力的手指，最温暖的怀抱，最善解人意的脾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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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恍神间，察觉玲珑的声音擦过她的耳畔，没入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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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循：“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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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珑鼓起勇气：“我是说，娘子这样做，不怕得罪小世子吗……不过，他真的有些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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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循眯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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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无雪，御马疾奔时，雪粒子却从树梢上飘落，溅上她浓卷的睫毛，飞入她漆黑的眼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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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循声音飘离，带着几分柔意：“他一向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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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所见的江鹭不过被迫穿上女装，就让玲珑惊艳。小侍女又怎知，三年前，十六岁的小世子，才是足够动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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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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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循初下江南，初遇江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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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黄昏，友人有事离开半晌。十五岁的姜循，蹲在建康府的秦淮水畔，洗着自己的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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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一些事，她可能再也回不去姜家，回不去东京了。无家可归的姜循蹲在秦淮水边，看着日光渐渐落下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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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头落下去了，她的人生是否也如这日薄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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