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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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循的心一点点平静：“殿下，我一贯记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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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逊轻声“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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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逊：“声音轻点儿。我是问你——你应当看到我桌上的那几本折子和书目了吧？有件事，孤拿不定主意——世子想让他的门客进枢密院，孤该同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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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循立刻：“不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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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逊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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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循毫不犹豫：“南康王府势大，自古异性王割据之势不可不妨。江鹭，江夜白，江小世子，绝不应插手东京政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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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逊眸色幽深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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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逊半晌笑一笑：“南康王不会那样做，他们世代忠孝，严守祖训……不过循循的担忧，孤知道了。孤再想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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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逊又拉住姜循，在她手心写了几个字：“还有……阿娅的事，你多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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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挽着她，如夫妻间的亲昵戏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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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帘如漪，嬉笑浅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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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鹭坐于殿中，虽听不到，却隔着一张山水屏风，模糊地看到那二人耳鬓厮磨的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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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中渐渐燥热，茶水却一点点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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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沉静的心湖如沸水般汩汩烧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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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武功实在好，目力实在强——太子的手拂在姜循的脸颊上，她颊畔大约染了绯意，睫毛上沾了点儿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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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鹭出神，袖中藏着的先前被刀划破的掌心烫得他难耐，却强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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