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节

夏夜中，姜循踩着水，朝湖心游，急促地唤人：“阿芜，阿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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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来了！你不是有很多话想和我说吗，你不是恨我吗？你不是想知道我去了哪里吗？我回来了——我告诉你，我也十分恨你，恨你抢走了我原本平静的生活，恨你抢走了本该是我的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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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没有偿还干净恩怨，你想躲到哪里去？你便一点担当也没有，只畏畏缩缩地躲着吗？躲能躲一辈子吗，躲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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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循看到了湖心的水泡，看到了姜芜漂浮的发丝和衣裳。她霎时失声，霎时脸上失去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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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姜循咬着唇，仍然向湖心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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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建康学会了凫水，因自己初见江鹭便是落水，被那小世子抓着狠狠练会了凫水。姜循从没想过，因欺骗而起的一段情缘，带给她会凫水的本事，让她在这一夜救下了姜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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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循抱着湿漉的不断咳水的姜芜，姜芜抱住她哽咽，哭得喘不上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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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少女在寒夜中相依偎，姜循握着姜芜的手，与姜芜抵额发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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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帮我吧，帮我成为太子妃，帮我获得权势。让那些欺辱你的人都下地狱。我可以帮你复仇，你信不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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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芜只是哭，只是抱紧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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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以后，一条无形的看不见的线，牵连在姜芜和姜循之间。她们在白日剑拔弩张，在黑夜抱臂取暖。她们可以是没有血缘的姐妹，也可以是不见天日的密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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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不再需要亲人，她们成为彼此的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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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后的今日，姜芜早已明白，其实姜循的计划中不需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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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复仇蛰伏还是夺权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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