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节

也能勉力压下，让自己不会被冲昏头。他袖中那只手在榻木上不自觉地轻弹，如同计时一般；他本人则微垂脸，盯着旁边的姜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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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鹭道：“你不愿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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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循立即：“我没有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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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望向他，他清隽沉敛，澹泊安然，目光温静。在这样的凝视下，姜循缓缓咬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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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实在没必要事事憋于心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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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循诚实道：“我没有做足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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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鹭怔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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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于此道生疏，但他已经这么大了，不至于全然如白纸一样一问三不知。她的话把他说倒，他跟着迷茫了起来，轻声质疑：“你……要做什么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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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循叹气：“我不能有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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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鹭静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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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循：“我不瞒你，阿鹭。你莫要生气——我心动于你，想与你行男女之乐。可我尚没有糊涂，我还有不足一年便会嫁入东宫。我再有本事，也没办法瞒着孕身，和太子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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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若知道你今日会来，便会让玲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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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倏地收了口，傻眼看江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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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鹭朝她摊开的玉白手掌间，置着一枚乌黑剔透的药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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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鹭道：“避子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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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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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迟疑片刻，伸手要接过，江鹭却又收回了手。他垂着眼，秀丽如山水迂回：“我服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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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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