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节

后的郎君为她挡着风。兰香若有若无，浮在姜循鼻尖。姜循放空思绪，薄薄眼皮被日头微光晃得发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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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这样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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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属于她，阿鹭也不属于她，她却依然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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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良久，江鹭听到姜循淡漠的声音：“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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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睁开了眼，沐浴在半明半暗的晨光中，如簌簌飞雪：“倘若真有那一日——我要远离这一切，不和故人打交道，不看世人或狰狞或可怜的面目。我要想做什么便做什么，想去哪里便去哪里。再无樊笼困住我，再无人绊住我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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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行不求归宿，只愿无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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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鹭眼睛，映着她。“吾意久怀忿，汝岂得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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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回头，朝他轻笑：“但我离不开这里。我早已说过，我愿意为了我的大业，将自己燃烧殆尽。那么阿鹭你呢？你和我们都不一样，你有太多的退路可选。可你若再在这潭泥沼中执迷不悟，你便抽不开身了。阿鹭，你又能为你的大业，付出多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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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鹭：“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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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循惊愕，瞳眸瞠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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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他的侧脸，看他站在微明晨曦下，静雅若仙，虔诚无比：“我愿意为了凉城，为了段三哥的冤屈，焚烧自己，付出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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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鹭：“我与南康王府……你不必担忧。我已有了安排，只是尚未到决断之时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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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循迷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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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风吹面，她忽而想到了江鹭此次来京的种种不同寻常处：南康王对他几乎不问不管，服侍的侍卫侍女极少。他在凉城之事涉入极深，南康王府未置一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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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循心惊：“阿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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