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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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明：“你一为南康小世子，二为提点皇城司，不管哪一个身份，你都无权越过中书、越过开封府、越过大理寺，来审我。我是否有罪，当由朝廷定夺，而不是你来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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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鹭：“轮不到我来定，今日你遇到的人也是我。后续诸事繁琐那也是事后的事，此时贺郎君无法自辩，便是害死五十二人的罪人。这里众目睽睽，你又说得出你是无辜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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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民交谈声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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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五十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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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是我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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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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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民中，最早死了父亲的那家人，姐姐领着几个弟妹站在人后。他们本跟着来领粮食，饥肠辘辘饿了半天。但是姜娘子之前帮过他们，他们没有跟着流民闹事。此时他们听到来自都城的大人物说什么“五十二人”，才迟钝地抬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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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鹭声音压过了沉闷的雨声：“这些日子死去的流民，外人道是饿死，累死，吓死……各种荒唐的死法，背后原因，难道贺郎君不知道？难道贺郎君用‘神仙醉’掺杂粮食的时候，不知道‘神仙醉’的功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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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明怔怔看着江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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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民们迷惘地看着江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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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明咬牙坚持：“我不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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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鹭一声笑，直接抬手下令：“去粮库开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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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鹭目光紧盯着贺明：“煮一锅热粥，喂给咱们这位贺郎君。让贺郎君亲自尝尝‘神仙醉’的滋味，让贺郎君自己看看自己送出去的都是什么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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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此，贺明终于色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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