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节

声奶气：“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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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鹭：“谁让你给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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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如泥鳅般溜走，江鹭心中已经觉得自己又一次被流民认了出来。只是奇怪，大多百姓是白丁，送花送菜倒是正常，怎么会给纸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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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鹭打开纸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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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火在天，风拂衣摆，蓑笠轻纱飞扬，一重游火落在他眼中、纸上。纸条上几分熟悉的字迹跃入江鹭金澄色的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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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亦倾慕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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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头重重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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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盯着字条，往后看——“无论日月更迭，山河崩塌，我心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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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鹭耳边响起清越的小曲哼唱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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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鹭捏着纸条抬头，见是汴河中的棠木舫上，烛火在一瞬间点亮，船楼窗上晕黄明光中映着名妓纤影。一丛花影斜入窗，名妓在窗后抱着琵琶弹奏，边弹边唱这半文半白的词：“……日月更迭，山河崩塌，我心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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桥边许多看客趴在围栏上，朝船上掷花，喝彩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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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声随水波起伏，叮咚声中，歌声婉转黏哒。与此同时，江鹭见到灯火铺曳的街对面，背对着石桥和人群，站着一个俏生生的鹅黄衣裙的小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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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逆着人潮，隔着嘈杂人声，字字句句跟随曲声念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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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水落花，曲声婉约，众人呼喊，灯明如昼。她在说些什么，旁人也许听不清楚，可江鹭耳力是这样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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抛却人声，抛却喧哗，万籁俱寂，似只有二人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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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鹭清晰无比地听到姜循的吟诵：“我亦倾慕你。日月更迭，山河崩塌，我心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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