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节

化妆，笔落在她脸上，一碰到她的目光，便挪动不了。他唾弃自己的自制力，却仍是忍不住盯着她。而在这种凝视中，他渐渐发现她的眼中丝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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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鹭：“又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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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循：“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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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鹭手按在她腮上，俯脸轻语，气息拂到她面上，扫得她睫毛轻轻发抖：“容我猜一猜——你在想，我又落到你的陷阱里去了。光线这么暗，烛火只有一台，我在这么近的距离为你点妆，难免欣赏你的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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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对自己的容貌非常自得，觉得我会栽倒，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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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循一愣，然后大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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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少有这种被人看穿的狼狈感，可是江鹭好像每一次都能看出来。他还见不得她开心，每次都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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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循诚心建议：“我喜欢以前的你。一个什么都看不见的哑巴，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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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鹭愣住，然后忍不住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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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平时只是浅笑淡笑，疏离客套，温静有礼，端的是君子风范。他少有这样眉目飞扬的笑容，少有这样撑着她肩、耐不住弯腰抽气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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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循虽奇怪自己哪里就逗笑他了，可俊逸的郎君扫去了眉目间的郁色，好像他也会为姜循而开怀一瞬，这总是一件快活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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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江鹭还是给姜循画好了妆，姜循挑不出什么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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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她是一个容貌普通至极的小娘子，跟在一位容颜出色的戴着蓑笠的郎君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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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鹭带姜循出城，去她所指的城郊山上玩耍。据姜循介绍，那山上也有几户人家，靠山吃山，自养自足，守着这座山，一村人都叫“守山人”。姜循说那山上有汴京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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