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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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干咳堵住姜循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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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咬牙，忍着鼻酸：“我还活着，阿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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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鹭停住了步伐，沾着血的面容，终于准确地朝她的方向“望”来。他站在狼藉中，停在了刀剑攻击的三寸距离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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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人狰狞：“她骗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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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人又冲着姜循身前那个杀手吼：“你还在等什么？杀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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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江鹭的世界中，四野无风，冰雪尘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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茫茫大夜，他被困在这里，因眼盲因声乱，对一切失去了判断。周遭黑影错乱，倒地树丛摇曳，一切色如死灰。鬼狱般的阴惨，重置幽晦环境，荒野中的敌人面目扭曲，江鹭一重重杀去，宛如重回凉城那些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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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死人的世界，他站在一片片坟墓中，记忆从那时开始便灰败染血。静穆与凄凉共存，他生死无望，分不清现实和幻象，似乎只有杀尽一切，战死此间才能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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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天不佑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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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能再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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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夺走她，他便杀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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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然昏沉已然木然，只剩杀戮相伴。到处一片漆黑，他朝着深渊走，而遥遥的，鬼火中有声被引入，姜循的声寂而轻，绮丽如旧：“阿鹭，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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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江鹭明明没怎么动，所有人却都看得到，丛草临风瑟缩间，江鹭身上的那股戾气平息下去，犹如巨浪跌回深渊巨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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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循对身上的刺客低语：“既然做不下决定，我来帮你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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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何时，先前她丢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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