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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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真不是，还是……暮逊在诈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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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循眼中水波粼粼，袖中指甲掐得掌心微出血渍。她靠鲜血来保持镇定，中和那几盏酒带来的迷神。无论这幅画来自于哪里，姜循都要一条路走到黑，绝不能改口，绝不给暮逊更多疑心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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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得罪过孔益，除了孔益会编造证据威胁我，没有人会这样。只有孔益狗急跳墙，张师兄可为我作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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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逊嗤笑：“张子夜？他是你师兄，当然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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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循：“送画给殿下的人，无论是谁，要的都是殿下和我生隙。更甚者，背后人要殿下和姜家生龃龉，从而趁虚而入。若是殿下可以安心，我纵是去死也无妨。但我怕殿下被奸人挑拨，日后生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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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逊眼眸暗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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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根本不相信姜循的解释，可是姜循提醒得不错：贺明为什么在这个时候，把画送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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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循知道贺明对她生有好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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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这画送来的时间，贺明守着这个秘密，已经时间不短……贺明先前死也不提，怎么现在提了？贺明到底是再一次向暮逊投诚，想求暮逊救他一命呢，还是如姜循说的那样，希望暮逊和姜家闹得不可开交，从后谋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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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明……绝不能小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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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逊陷入沉思，半晌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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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风后，伏案装睡的江鹭，将屏风另一头姜循的自救听得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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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逊不可能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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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逊从无大智慧，但暮逊打败众皇子，能平稳当着这个太子，便是因为他疑心重。疑心重的人，宁可错杀，不会漏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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