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节

古木树叶簌簌在头顶摇落。天地昏沉，艳丽得近乎可怕的美人笑盈盈朝他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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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明眼中浮现几多恍惚：在他隐晦的不能为他人道的让人羞耻的梦境中，他曾无数次梦到过姜循朝自己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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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丽辉煌，盛气凌人，言笑晏晏……如一座宫殿般绝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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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他梦中的幽晦天地间，长裙飞曳，披帛掠臂，一眉一眼如雪似雾，一步步走向他。他们的距离得以拉近，无法跨越的鸿沟在梦中消失，就好像、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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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她不满暮逊，既然她与人私会，为什么那个人，不能是贺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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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实中，姜循确实朝他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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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们是对手，是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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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中的笑像毒汁，她俯身相就，清暖馨香气息惹人心乱的同时，她袖中露出了一把匕首，那匕首抵在了贺明的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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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循也意外贺明竟然不躲，她如此顺利地靠近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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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睫微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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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明盯着她，哑声：“姜娘子，其实我们不是敌人。我们可以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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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循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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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道：“合作……你一边说服太子的卫士和我师兄的人马缠斗，一边又在不肯告知我关于太子的任何一件事的前提下，说要与我合作。我们合作什么，一起对付太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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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循垂下眼，贴着他耳，幽声：“或者，我真正可以合作的人，是你背后的势力？你背后真正的主子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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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明眼睑极快地颤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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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循抵着他脖颈的匕首下压，冷道：“贺郎君，我看得出来，你巧舌如簧，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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