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节

诉段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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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怎么告诉段枫，凉城落到那一步，仅仅是因为上位者的各种私心融合到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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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面对死去的英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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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跪在他们的尸体前，不敢看他们流着血的眼神。而今他已然明白：“神仙醉”的药效初试，非常不稳定。是不是那些死去的人，在死去前，就已经从幻觉中醒来，已经明白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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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死不瞑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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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情何以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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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到底要还给他们怎样的真相，才足以慰藉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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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铭和、孔家、贺家、曹生、阿鲁国新王、姜太傅、太子暮逊……甚至也不能将南康王府置之其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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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奔豕突，缄默包庇。他们一边愚弄天下，一边肆意地用手中权势践踏他人视若珍宝的东西。他们又在事后粉饰太平，标榜正义，彰显大国之威，豪爽地将凉城送给他国，全然不顾子民的生计存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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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称之为，“不得不的牺牲”。称之为，为了大魏和平，为了不再开战，就让凉城人民苦一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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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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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必要的牺牲”，这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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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势的丑陋让人沉浸其中浑然享受，却也让人闻之，便恶心欲吐，欲催，欲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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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夜中，江鹭又寥寥地想：其实自己也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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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一开始，没有南康王府和凉城的议亲，朝廷的猜忌，是不是就不会到那一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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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否正如赵铭和所说，都是江鹭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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