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节

的胎儿；又担心皇帝因为今日发生的事，对储君之位产生新的想法，想架空他取那胎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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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右衡量，暮逊只能咚咚磕头，做足了情圣之态，让老皇帝深信他爱极了阿娅，绝不愿舍弃阿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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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娅对暮逊来说，不只是歌女。她代表着他不为人道的阴毒，承载他的胜利与寂寞。那是不是爱，暮逊早已分不清。可暮逊无法失去阿娅，早已证实了一次又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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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殿中，老皇帝看着暮逊的眼神，彻底绝望、冷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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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皇帝淡声：“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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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逊琢磨不透皇帝心思，他心中煎熬，猜测皇帝会不会保他，又暗自后悔自己方才不该和皇帝吵，应痛哭流涕向皇帝求饶。暮逊抬头正要说话，听到老皇帝道：“召太傅姜明潮入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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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逊这才发现昏暗殿中侧角有一屏风，一个微胖的人影映在屏风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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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宫中大太监，人称“中贵人”的梁禄。梁禄持着拂尘躬身：“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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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逊心神难宁：为何召姜太傅？此夜事，和姜太傅有什么关系？皇帝难道要责怪太傅没有管教好太子？父皇应当不会做这么无聊的事，那父皇到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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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逊要被送出殿门，忽然听到老皇帝似十分不经意地问：“今夜，姜循为何出现在十里亭驿站，而你则告姜家和贺家联手之罪？你该知道，太傅是你恩师，姜循是你未来太子妃，你平日和姜循尚且恩爱无比，今日为何做下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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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自然是……姜循和江鹭有私，暮逊不能让这种背叛自己的女人活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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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逊几乎脱口想说出那二人的私情，可他又想到自己如今情形：若皇帝真的生了废他的心，他是否还得依靠姜家，依靠姜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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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姜循，似乎又不能翻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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