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节

暮灵竹一怔，眨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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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皇帝沉思：“叶白，叶清之……他是前几年的科考魁首，记得在开封府任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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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禄：“官家今年将他点为礼部考功郎，让他去主持科考。科考事后，太子又把叶郎君从礼部调去了中书省，做那中书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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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皇帝：“他是太子举荐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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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禄笑而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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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跟随老皇帝数十年，最清楚老皇帝心思。暮逊固然可恨，但老皇帝若不想废储君，老皇帝应当还是会保太子。在老皇帝安排好制约太子的手段前，暮逊暂时是安全的。那么，派一个和暮逊关系若有若无的大臣去查凉城事，便是老皇帝对暮逊的仁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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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皇帝果然道：“叶清之既然是从开封府调上来的，想必对查凉城案颇有心得。此事便交给他，给他一月期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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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灵竹脸色微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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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灵竹脱口而出：“凉城？父皇，这、这不太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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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支支吾吾说不出原因，老皇帝不解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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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梁禄突然想起了什么，俯到老皇帝耳边提醒几句。老皇帝恍然大悟，神色复杂，拍一拍暮灵竹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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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皇帝叹道：“孩子，苦了你了……此事，你便不用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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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灵竹咬唇，缄口。她忍着心中惶然与不安，不敢在面上忤逆父皇，袖中手却揪着帕子，快将帕子拧成麻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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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白得老皇帝召见，于他来说，并不算太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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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前几日姜循被太子关禁闭，姜循便和叶白商量过此事，叶白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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