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节

，低声笑：“殿下读书是迟了些，不过也不晚。殿下有不懂的学问，若我有缘见到殿下，可偶尔为殿下解惑。听说姜太傅十分严厉，殿下要认真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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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灵竹奇怪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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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干嘛这样主动和她说话？她一言不发，他为什么说了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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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白朝她眨眼，左右无人，他才压低声音：“多谢殿下为我在官家面前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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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灵竹恍悟，这才明白叶白为什么会和自己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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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这般不显眼这般低微，日日仰着父皇鼻息而活，若非有所求，谁会搭理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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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灵竹心中不知是什么滋味，她侧身避开，小声：“叶郎君，你误会了，不是我。我没有为你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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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白怔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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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灵竹乌灵的眼睛望着树叶出神：“其实我不愿意你接受父皇的安排。你……真的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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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白尚不知道皇帝要自己做什么，而暮灵竹的态度又十分奇怪。他探究地打量小公主，正想试探，便有内宦急急忙忙来御园找人，说皇帝要见叶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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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白便朝暮灵竹笑了一笑，转身跟随上内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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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灵竹站在树下，树叶哗然若潮，光斑流动似藻。叶落衣飞，乌发拂颊，少女立在潮起潮涌间，看那风浪涌向叶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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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衣摆飞扬，翩若鸿影。他身修气清，风流无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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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在他身后看着，只觉得无比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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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他不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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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只有自己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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