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节

。又是嘲弄，又是彷徨。她对夫人的几多念想，在多年情谊拔河中，已经消磨得差不多。在她对夫人动手让夫人病逝时，她已亲手葬送二人的母女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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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今夜所得知的真相，就如那已经钝了的磨刀石。磨的时间太久了，没什么感觉了。本就不抱什么期望，当得知夫人的最后一枚棋落子之处时，心中竟大石砸地，只生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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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丝飞溅，落在姜循睫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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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循轻声笑，喃喃自语：“夫人，我不如你心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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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泣的玲珑泪眼婆娑地抬头，不知是该哭自己娘的病逝，还是为姜循而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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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要撑起自己安慰姜循，却见姜循脸上毫无悲意。姜循凝望着雨夜大雾，眼中的笑意凝成冰刃，锋刃上窜起火星，燎燎烧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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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见仇恨，又见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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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循冷冷道：“所以，我只剩半年性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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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珑：“不，不是！那少年说，如果我们去苗疆找他姐姐，那个‘巫女’比他更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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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循淡漠：“半年时间，足够我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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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珑：“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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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循闻若未闻：“把那苗疆少年关起来。我落到这一步，他亦有责。他还想堂而皇之跑出去玩？做梦吧。我拿他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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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珑：“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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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循自言自语：“老皇帝让我爹开讲筵，分明是对储君之位有了其他想法。暮逊再蠢笨，也应该看得出来。我若是递刀给他，他也没有别的路可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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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循笑起来：“他只能和我联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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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循缓缓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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