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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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灵魂好像升至高处，呆呆地看着下方那山洞中生情缠绵的一对男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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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旁观者角度，看到自己的心动难耐，看到江鹭的急切热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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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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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世子这样的人物，有朝一日，被姜循拖曳到这种地步。没有良宅没有寝室没有睡榻，他也愿意和姜循共枕天地，在逼仄的山洞间动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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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也是因为，他二人没有更多合适的环境、合适的时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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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魄发怔地看着姜循对江鹭的迎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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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能说不喜欢，不心动呢？再是铁石心肠的人，被江鹭一直那样磨着也要磨出情，何况，姜循本就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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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鹭如此待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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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她最喜欢的相貌，最流连的身材，最仰慕的品性。只是这些，少年时的他就已经将她迷得晕头转向，将她迷得使出手段撩拨他，想要非他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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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那样爱意纯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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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间的情爱总是裹挟着太多欲求，被浊世弄得污秽难言。姜循看透这些，厌恶这些，戏弄这些，不珍惜这些。可是江鹭的爱仍如他少时那样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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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知道她为姜芜而回东京，便心疼得一塌糊涂，要来和她好，自荐枕席要入她之幕。他只是被她哄着玩了几日，便少时情燃，要在春山刺客的杀戮中为她折返，要护她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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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和她见了那么几次面，就和她心有灵犀，一同面对太子的诱惑逼迫，还和她一同揭开凉城秘密，逼得太子被禁被关，逼得赵铭和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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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循从不觉得自己待江鹭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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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确实这样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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