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节

经旁人提醒，发现姜循的卫士们果然少了几人。严北明猜大婚在即，姜循不会生事，可是太子说此女疯狂不能以常理揣测，严北明难以估计此女会对自己的妻儿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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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严北明面色灰败，拱手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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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领走后，其他卫士们被姜循一一看去，一个个俯下脸低头，生怕被姜循叫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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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循冷嗤一声，她兴致勃勃，显然还没玩够。她暂时不搭理他们，推开自己的房门，忽而冷不丁，看到了屋中本不该出现的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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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站在不点灯烛的暗室中，在门外光华照入的一瞬间，他的衣摆轻轻扬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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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一个站姿与衣摆飞扬的弧度，姜循心口一跳，认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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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与暗室中那道掩在昏光角落中的身影直面，身后跪着一地被她折腾得苦不堪言的卫士。这一幕足够荒唐又足够让人悸动，足够隐晦又足够光明挑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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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循眼中的光如星子般，落了满满一湖春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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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声音无异样，慢条斯理朝身后那些跪地卫士吩咐：“我先前和你们开玩笑而已。你们辛苦一夜了，我准许你们不必陪我守岁，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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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士们齐齐松口气，生怕姜循反悔。他们客气的话也不敢多说，一个个纷纷低头拱手，退出院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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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门关上，“吱呀”轻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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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久没见了，心中雀跃难以掩饰。姜循提裙扑上前，欢喜无比，声音带着醉意：“小鸟，我就知道你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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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守岁，他怎可能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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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鹭好半晌才反应过来，她又给他乱起了绰号。想来她心中总编排自己，口上说出来的却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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