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节

玩笑，哪想得到他真的认真来“买”她？这是他家信物，他爹娘不要他了，这便是他身上少有的保留着南康王府痕迹的物件，岂能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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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况，她哪里是买的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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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向应付不来认真的人，江鹭每一次专注，都让她失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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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循目光闪烁，张口便想寻借口推脱。江鹭忽而俯下身，将她抱入怀中。他的声音仍然闷闷的，带着一抹哑，一抹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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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循循，你什么都不要我的，你身上没有一样我的信物。日后到九泉之下，你也要说和我全然无关，和我不相识，和我只是路过之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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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谨慎，知道你怕人发现。但是我只给你这一样物件……你小心些不行吗？你好好藏起来不行吗？你稍微为我担一点责，稍微记挂我一些，稍微将我放在心上一些，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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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鹭抚着她面颊，轻声问：“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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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样，姜循哪里拒绝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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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循被他搂抱着，轻声解释：“我没有不将你放在心上，阿鹭。只是趋利避害，有时怕连累你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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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低地“嗯”一声，也不知道有没有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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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循难免怅然——自己性命不知几何，江鹭却始终不信她待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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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意总是做的容易，真心想剖给人看，对姜循来说十足困难。她有时不甘心，想让他信她，有时又觉得，也许这是命运的昭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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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该如何待他更好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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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年的守岁，姜循觉得这是自从姜芜回来姜家后，自己最平和的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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